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厨师男友总喜欢给我做大餐,无意去他后厨看到

时间:2019-06-02 作者:佚名 阅读:12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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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光子,过来把这篓子给搬桌子上去!”师傅搁老远喊他,他颠颠儿过去,伸手就捏起上头那条最粗的饭铲头,在师傅面前炫耀。

  “师父,等会儿拿这个给徒弟我开个光呗!”

  近五十岁的黑瘦大厨一巴掌打掉他的手,颇为嫌弃地看着他,开口还带着闽南抹不掉的弯绕口音,“你这孙子,学得跟蛇一样滑,当自己能个了呢?等会别吓尿裤子!”

  他无所谓地笑,甩手把蛇扔回去,举着筐重重地置在推桌上。哐当一声,筐里密密麻麻地动起来,像起起伏伏的土堆,也像前台新来的服务小妹冲着穿西装的客人笑的时候。旁边的师兄被吓了一个机灵,回头想骂他又觉得丢脸,只好暗暗地吐了口口水。

  他挑衅地抬抬下巴,故意哈哈地笑。

  大厨进来洗了手,最终还是拿了他开始说的那条饭铲头,烧红了烙铁,掐在蛇七寸上。看着暗色的花纹发了焦,起了黑,手起刀落把扁平的脑袋砍下来扔进火里。火焰腾地冒出黑气来,柴木上的蛇头没死一样的一下下眨着眼睛,阴诡诡地看着他。蛇皮渐渐烂开,向内里翻转起来,终于看不清了。黑瘦大厨等着他看完,随手把蛇身子扔在他脚边上,任凭黏糊的躯干淌着淡红色的血来回扭。

  “今天先别杀毒蛇,找草蛇直接砍脑袋,身子搁地上,脑袋扔那儿——喏,看见那大坑了吧,等会儿全倒进去。”

  “不扔火里?”

  “犯不着。”

  他被身边的半截饭铲头刺激得红了眼睛,抛开夹子一条条徒手往外抓,一刀刀狠狠地砍下去,带着复仇的快感。

  半个小时过去,一筐蛇见了底,地上积起了薄薄一层淡红的血水,无数深色的蛇身哗啦呼啦地翻着水,尾巴一下下地甩在桌子或者人腿上。没有头,有些还拖着细细的肠子,可偏偏死不掉的样子。

  “你小子……行了,接下来是细致活,收收你的脾气。”

  剥皮,取丝,烩上早就备好的青笋丝,鸡丝,果狸子丝,白瓷的小坛咕嘟咕嘟地炖上一个小时。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炉子下火的大小,师傅赶都赶不走。

  最后做出的蛇羹汤汁粘稠透明,青青白白,飘着小小的油星儿,香得勾人。

  他趁师父转身不注意,拿了根竹条,沾着汤汁咂了咂。鲜!实在是鲜!好家伙,感情自己这快一年天天和这样的宝贝较劲。

  后来所有人都知道他田望光的蛇羹做得一绝。他一个老北京在粤菜帮里生生立住了脚,靠的就是他杀蛇时候的不要命劲儿和杀完蛇之后的细致。他一天天地和那些没脑袋的蛇身子打交道,觉得他们越来越像,阴阴冷冷,不要命似的。

  师傅捧他当了个小主厨,于是做菜之余,他又日复一日地出去接受那帮穿西服的人的敬烟,看着灰白的烟气和浅白的蛇羹混在一起。

  日复一日。

  他以为自己要和蛇打一辈子交道了。谁让他活在那会子了呢?

  二十五六的时候,师傅给他介绍了个姑娘。姑娘叫盼风,皮肤很白,神情也总是柔柔的。田望光第一次见她,是在一家西餐厅。师傅联系了自己做西点师的朋友,帮他在那边预定了个位置。

  那年头西餐厅还是有钱人消遣的玩意儿,有钱也进不去。田望光买了两条中华去敬师傅,快退休的大厨不耐烦地挥挥手,嘴上凶他,“你小子半点眼力价没有,你见过我抽烟?当厨师的,能抽烟吗?嗯?你这是盼着我赶紧给你让位置呢!”

  田望光不怕,笑嘻嘻地回嘴,“是个好东西呢!师傅您试试?”

  其实他知道,师傅最近为了退休待遇的事儿没少往信访局跑,这倔了一辈子的黑瘦老头子实在不怎么懂得政府那些“西装们”的弯弯绕绕。好不容易想着送条烟,在店里站了很久愣是不知道哪个牌子合适,悻悻地走了。

  师傅拿着烟冲他打趣,“盼风是个好丫头。你瞧瞧你俩的名儿,望光、盼风,对联似的登对。”

  田望光难得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。

  西餐厅里的一块巴掌大的蛋糕就要一张红票子,要是肉就更贵。他对面的姑娘看了眼菜单就轻轻地惊呼了一声,一脸为难。

  “要不,咱换个地儿吃吧,都是老百姓,哪这么娇贵。”盼风眉头皱起来,整个人透露出一种清清淡淡的忧愁来。

  “没事儿,你点就是。你要是想,咱下次再去我那店里,我亲自做给你吃……文昌鸡、脆皮的烧腊,你爱吃不?”他忍不住想伸手抹平这姑娘皱着的眉头,小心翼翼地试探。

  “嗯。”盼风笑了,低着头不看他。

  蛋糕上的奶油甜腻腻的,嘴里抿一下好像直接吃了一口厚厚的猪油。他不喜欢这味道,让他想起疙疙瘩瘩的蛇皮,怎么吞口水都去不掉那股子滑溜儿的感觉。

  但盼风眯着眼睛,似乎吃得还挺开心的,他想着女孩儿爱甜,就随她去了。

  最初谈朋友的那会儿是田望光一辈子最梦幻的时候,空气里好像都飘着盼风身上那种轻轻浅浅的味道。他一下班就奔回宿舍洗了澡,去掉一身的油腥味,到后海的柳树边上找盼风。

  他时长带着一两个做好的菜去,开始还怕盼风会嫌弃他不大方,不肯带她下馆子。可后来,他发觉他带着菜去的时候,盼风笑得最甜,像天上的云彩都散开一样,让他忍不住能盯好久。

  于是她坐在晚风里一小口一小口地吃他做的菜,他在一旁痴痴地盯着看。

  “你真不吃吗?”他看着出神,盼风猝不及防地抬头问他,见他那样盯着自己,又忍不住哎呀一声,偏过头去。

  “我不吃……当厨子的,油烟闻多了,吃不下。”他眨巴几下眼睛,慌乱地说。

  盼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,没再要求他。

  “望光哥,你做了这么久的粤菜,粤菜里,哪个最好吃啊!”

  “粤菜吗……那当然——当然是都挺好的啊!嘿嘿,我是个粗人,没那舌头尝得出。”他原本想当然地就要说是蛇羹,可不知怎么,到嘴的话突然就吞了回去。

  他总觉得这个还是不说好。

  后厨里的兄弟都说他变了,不管干什么,脸上都带着笑。他冲着地上啐了一口,一边抽起条蛇拿大菜刀砍了条饭铲头的脑袋。

  “王八蛋,该被蛇爷爷治了吧。”他随手把蛇头往多话的兄弟身上开玩笑似的扔过去。

  蛇头掉在不锈钢盆上清脆的一声,却没响起预料中的骂街声音。

  “小子,给老子把那头收拾了,以后少拿盼风开玩笑。”他回过头去,一身白裙子的盼风定定地站在后厨的门边上。(原题:《蛇羹》作者:古丸丸。来自:每天读点故事APP <公号:dudiangushi>,看更多精彩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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